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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· 千年的夙願肅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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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癡夢如傷,夢亦無殤,這樣的故事,卻也是我,從疊夢風蝕那裏,聽來的,所謂忘魂,其實不過是在,自我逃避著什麽罷了......”

淒冷的殘月,低啞的嗓音,在講述著,一個,滿是可笑宿命的,可悲故事。

君權依舊安靜的站在那孤獨的王者身後,從這樣的一個故事中,他所看到,不過是一場場,屬於王者的悲歌!

那只骨笛,魔之骨笛的故事,給他最多的感觸,卻是一場,虛幻的夢!

風兮禾的存在,就像是故事中所言的,那個疊夢風蝕的,另一種延續,可惜的是,延續只是延續,卻永遠也不可能,成為故事中的,主角,亦或是,

故事的主人公,本人......

也就好比,一個覆制品,永遠也不可能代替的了本尊,就算是,容貌一樣,聲音一樣,全部都是一樣的,甚至可以連感情也覆制,但是,就算是這樣,不是本尊,便永遠都不是——

他想,王是不是也是因為想到這個,也是因為名姜已不再是名姜,風兮禾也不是風兮禾,才會,感到這般的難受呢?

可惜的是,這個世上,沒有後悔之藥......

“我曾經以為,魔之骨笛,是自混沌以來,便有的聖物,卻沒想到,它的由來,竟會是這般......”難怪,他查閱來那麽多的資料,對於魔之骨笛的記載,所擁有的,也只不過那簡短的,並不清楚地幾字而已。

“你錯了,君權。”風長歌卻是苦笑,盯著手裏白玉般的骨笛,“你錯了,魔之骨笛的由來,卻是上古便是有的,只不過,那更像是,一種預言,而我手中的魔之骨笛,並不完整......”

“不完整?這是,何意?”君權有些不懂了,魔之骨笛,不完整?!

“是的,不完整,因為,它缺了一絲,也是最至為關重要的......靈思......”

靈思?!

君權兀然的瞪大了雙眼,靈思?!風長歌說,魔之骨笛是用疊夢風蝕的血骨制造而成......那,那他口中所說,所缺少的,靈思,不就是——

“風兮禾?!”難以置信,或者說,是不可置信!君權瞪大了雙眸,難道,想要骨笛完整,就必須得,要將疊夢風蝕所殘留的靈思,註入到骨笛之中?!可若是這樣的做了,那麽,那麽,名姜,不對!是風兮禾,不就徹底從這個世上,消失了嗎?!

若是那樣,王,絕對會瘋了的——

君權甚至不敢想象,若事情真變成那樣,王他......

“就沒有可代替的法子嗎?你知道,釋君他......”君權有些艱難的開口,王好不容易,能再次的擁有著片刻的幸福,他並不希望,這樣的美夢,這麽快的,就被破壞掉!

而且,他很清楚,不論現在的人,是名姜也好,還是風兮禾,王他,都不可能,傷害到他——

聞言,風長歌苦笑,“若是有別的法子,你以為,我會不想去做嗎?君權,沒有人比我更想讓兮禾好好地在這個世上活下去!哪怕,他不再是他,只要他能好好的,比什麽都好,可是,魔之骨笛的靈思完整,便是天命,一切都是你我所,無法反抗的......”

可是,為什麽,會偏偏是兮禾呢?

無法阻止的天命,兮禾的一生,便是註定了,完整魔之骨笛的靈思!

沒有,任何的其他辦法嗎?君權沈默,啞然,不知道,還能說什麽——

“竟然我的命就是完整[魔之骨笛]的靈思,那麽,就讓我,再次的與[魔之骨笛],融合吧——”

清清淡淡的一句低喃,卻是讓君權與風長歌,皆是一怔,便是不可置信的回頭,看著那不知道從何時,便站在那裏的,一抹纖瘦的身影,是名姜?還是,風兮禾?

一模一樣的臉,卻是不同的兩顆心,不同的靈魂,又怎可能被強行地,扭曲成一人?

“你......”君權怔怔地盯著眼前的人,那樣的眼神,那樣的表情,絕然不是名姜所該有的!那麽,他就是——

“風兮禾,或者是,疊夢風蝕。”他唇邊自然而然的,帶著一抹溫潤如玉的笑靨,溫柔而優雅,“其實,我也是不久之前,便是記起自己是誰的,你也不必太過驚訝,君權。”

“那,王,你對王......”你恨王嗎?君權想問,卻又,問不出口,看著眼前的人,他是風兮禾,不是名姜,被強行地清除掉自己全部的記憶,又被植入他的記憶,他,恨嗎?

聞言,風兮禾卻是了然的,笑了笑,微微搖搖頭,“君權,我不恨他,因為,我看得出來,他很後悔,也很痛苦,所以,我不恨,鬼方釋命......”

一句不恨,卻是讓風長歌聽得很難受,“兮禾,你......”曾經對他的欺騙,曾經那樣的對他,無論他是風兮禾也罷,還是疊夢風蝕,這要是他,便是他風長歌一輩子,最疼愛的,弟弟!鬼方釋命,那樣對他,他卻也,不恨嗎?

“哥哥,雖然,我不知道,這樣叫你,對還是不對,可是,在兮禾的心裏,你永遠都是,風兮禾,最敬重的,兄長啊!”

所以,不論風長歌曾經欺騙過他什麽,他都,不在乎,至少,若不是他,不是風長歌,他又怎能擁有如今的,這般的記憶呢?

他擁有過美好,所以,他知足,所以,他不恨——

“可是,風兮禾,王他,又怎可能讓你再次的,離開他?!”君權有些急了,必竟,他非常清楚,風兮禾對於王的重要性啊!沒有了風兮禾,王他,會崩潰的!

“時間,會淡化一切,而我,只不過是,他生命中一個過客,他永遠都只會是王,而我,便只是一個不可能存在的人......”

“但是......”

“君權,釋命命中之人,不是我,更何況,他有一個,他該負責的人,這個人,因得他,因得一場偶然的命運巧合,為他誕下一子,所以,他該尋得之人,不是我,而是,這個給他誕下一子的人......”

“什麽?!”君權瞪大了雙眼,震驚的盯著表情淡然的風兮禾,“有人給王,生了一個孩子?!這種事情......不對,我等皆不知道,有這種事情啊?!”

風兮禾笑了笑,“你若知道了,又怎叫秘密呢?更何況,釋命他自己,都不知道......”

“這又是,為何?”王自己都不知道?!君權心中疑惑,更甚了。

“這,就得,聽一個故事了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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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景象,雲霧繚繞,一派純凈的佛香之氣,叫人置身於此,便是不由自覺的,多了幾分,沈靜平和。

這四周,可見那金蓮盛開之繁景,檀香陣陣,好一片,佛境——

佛鄴聖地。

也就是,佛界。

來到這個地方,司空沙耶有些不解:“來這裏,作何?”曇夢衣不是說,要去見一個講故事的人嗎?那麽,來佛界做什麽?

而且,這裏看上去,應該是,一處,佛堂?!

曇夢衣笑而不語,便是徑直,走向那不遠處,一座被雲霧圍繞,以及,金蓮群擾的闕閣——

無鄴深闕。

一位身穿僧服的禪師,緩緩地,走了出來,雙手捏著佛珠,便是道:“二位施主,不知來我[無鄴深闕],所為何事?”

“在下風定沈香,曇夢衣,欲見佛座,不知禪師能否為我二人引見?”曇夢衣雙手做拱,便是微笑道。

“即使夢都之主,佛座適才已有囑咐,二位施主,請隨貧僧而來,佛座早已設下清茶,等候二位施主了......”

“那便是多謝禪師帶路了!卻不知禪師法號?”

“法慧。”

“原是法慧禪師,曇夢衣這便有禮了......”

“.......”

一路上,司空沙耶緊皺著眉,跟在曇夢衣與那法慧禪師身後,聽著那二位說著他聽不懂的佛法,真是令他一陣頭大!

經過不知道多少個彎子,一路上,便是見到了不少的僧人,只不過,不知是他眼睛是不是出問題了嗎,為啥他看見有些僧人居然還有頭發?!若不是都是一身的袈裟,額,他還以為他來錯了地方呢!

這裏真的,就是佛界嗎?

那蓮池中央,一方小亭,亭中有一道聖光環繞的身影,那人一身銀白的袈裟,上面有著絲絲縷縷的金絲繡著最簡樸的紋路,一頭宛如白雪的銀色長發,任意的披散在肩側。

微閉的雙眸,纖長的羽睫,竟也是銀色的?!

一張精致的,該是絕代風華的艷美容顏,但是,你卻無法從這張臉上,感覺到任何一絲的妖冶感!唯有那,不可褻瀆的,聖潔與純凈,幹凈到不可思議的純白!猶若,那出淤泥而不染的,蓮花——

修長的手指間,一串天佛珠,微微捏動,像是在沈思著什麽,眉心,一枚淺金色的‘佛’字印記,顯現而出,便是無邊的,佛氣。

“......”

見到此人,司空沙耶感覺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?!這位,真的是曇夢衣口中的那位佛座?!

為啥,這位佛座,還長有頭發?!有頭發就不說了,為嘛,一個和尚還長得如此好看?!這有點,不科學——

好吧,不論司空沙耶心中再怎麽的吐槽,但是,那位法慧禪師,已經向那人緩緩走過去,微微俯身,道:“稟佛座,您要見的人,已經來了。”

聞言,那人緩緩睜開雙眼,一雙聖潔無暇的金色眼睛,清清淡淡的,無喜無悲,平靜,仿若一面,鏡子,沒有絲毫的,漣漪——

他就是,佛鄴聖地,現在的主事——闕聲韋馱,釋如來。

又名,釋葉曇華,佛界釋尊,及眾僧尊稱——釋天佛,佛座。

“嗯,法慧,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!”

淡雅的嗓音,平淡的讓人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,就像是,眼前的這個人,沒有一點,一毫的,感情......

“是,佛座。”法慧再次的俯身,便是離開了這處。

法慧離開之後,曇夢衣便是往前一叩首:“今日得見佛座,乃是曇夢衣之幸,卻不知,佛座,能否為我這位朋友,解惑?”

闕聲韋馱聞言,卻是示意,讓他二人坐下,道曰:“本座已然知道二位來我佛鄴聖地的原因,不過,在那之前,不知二位是否願意,聽本座將一個,關於佛緣故事?”

“那是自然,我等,洗耳恭聽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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